赤诚永恒(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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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苏学员们还记忆犹新的,就是在一个冬日,大家集体去大剧院欣赏大型芭蕾舞剧《天鹅湖》。剧院建筑很别致、高雅,池座的周围是铺着地毯的三层厢座,中国学员坐的位置是正中间,是最好的位置。座椅是沙发椅,前后排之间的距离很宽,坐起来非常舒服。当时的票价是25卢布,相当于人民币12元。《天鹅湖》这个以美丽的神话故事为情节、以动听的音乐旋律、优美的舞姿而堪称世界之最的大型芭蕾舞剧,让学员们大饱眼福。演出非常成功,中国学员虽然缺乏对这种艺术的欣赏力,但随着观众的高昂情绪而热烈鼓掌。《天鹅湖》结束时从演员们再三的谢幕,学员们看到了苏联人民对这个舞剧是多么地喜欢。

  1959年夏,中国留学生在莫斯科实习期间,一天一位苏联消防官员带着娄子来到同学们的住处,看望学员宋光积和潘孝智同志。这位苏联消防官员的到来,使宋光积和潘孝智格外高兴和兴奋。这位来者就是曾经在中国帮助办过消防培训班的马卡洛夫。1955年1月,公安部在大连市举办“旅大消防培训班”,这是我国建国后第一次举办的全国性消防培训班,时间之长、人数之多,都是空前的,当时聘请了苏联驻军消防专家季莫费耶夫任教和指导教学活动。1955年夏天,季莫费耶夫奉命回国,因此邀请苏联旅顺驻军马卡洛夫作为专家和指导者帮助训练班继续组织教学活动。宋光积和潘孝智当年在训练班做翻译工作,经常请教他一些翻译上的问题,或为他做课堂翻译,彼此之间成了老朋友了。1955年12月,马卡洛夫离开训练班,回到旅顺驻地。不想4年后彼此竟在莫斯科相遇。马卡洛夫邀请宋光积、潘孝智两人到他家作客,并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交谈中,方知马卡洛夫回国后在西伯利亚市工作,后考入苏联高级民警学校消防工程系学习深造,学制5年,还在学习。席间,大家回忆起马卡洛夫不分日夜为训练班教学操劳的一些往事,中国学员一再感激他为中国消防训练给予的真诚帮助和指导。最后大家照相留念。这次相会宋光积至今难忘,宋光积同志回国后,由于种种原因和马卡溶夫失去联系,很遗憾。在这次组织这篇报道中,宋光积教授满怀深情地告诉说,按马卡洛夫当时的年龄,他现在当属七十多岁的老人了。真不知老人现在还好吗?

程世玉、孟正夫、宋光积、刘慎言、尤镇泽在芬兰湾的合影

  在列宁格勒两年中,最使中国留学生高兴的事,要数留学生大聚会。 50年代末期,正是中国在苏联留学生最多的时候,列宁格勒就有几千人。每逢聚会都要选在大礼堂,聚会大半是观看大使馆送来的国产影片,如《我们村里的年轻人》、《青春万岁》、《祝福》等,还有报告会。聚会的时候总是有他乡遇故人的亲切感,大家互致问候、互相交流学习体会和国内的新鲜事儿。

  值得回忆的是我国乒乓球队在第二十五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中荣获好成绩,容国团获得世界单打冠军,赛事结束乒乓球队回国途中路过列宁格勒时,特意在列宁格勒军区体育俱乐部为中国留学生安排一次表演赛。那是1959年4月14日,那天场面非常热烈。容国团、王传耀、姜永宁、杨瑞华、徐寅生、邱钟惠等着名运动员精湛球艺和精彩的表演,给同学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留学生们都拼命鼓掌叫好,大家为中国乒乓球队祝福,为他们感到自豪。晚上回到宿舍后,学员们还沉浸在欢乐之中,兴奋不已。

  在异国他乡,学员们最关心的就是祖国的建设。两年中25名学员天天晚上收听中国的广播,从未间断过。每天夜晚,当收音机里传出《东方红》的乐曲时,大家心情总是很激动,都期盼着能听到令人鼓舞和兴奋的消息。听着祖国的声音,如同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当年,我国正开展着大跃进,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建设的各种消息,使同学们热血沸腾。同学们身在他国,不能亲身为社会主义建设出力流汗,于是大家决定,主动要求取消国内的工资。因为按我国的规定,凡出国留学,除了领取留学津贴外,国内有工资的每月照发。主动取消国内工资后,大家觉得还不够,还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于是又主动要求将每月发给同学们的600卢布津贴再减去200卢布,大家还自觉地将平时积攒下来的津贴集中起来,交给大使馆,请使馆同志转交公安部,以表达留苏学员支援社会主义建设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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